今天中午看的是香港片杜琪峰執導的“文雀(Sparrow)”,角逐金熊獎。
早上還在睡夢中,鬧鐘定到六點半,Berlin Info Radio 就模糊地響在耳際:“這部港片講的是香港扒竊文化… 車上男主角滿腹狐疑地點燃一支煙,女主角一隻手掌著方向盤慢動作地駛向前方,斜瞄男主角,另隻手伸過去輕撫他的手腕、慢慢觸摸到手背、臨近手指,拿過他手上的煙,漫然置入自己的雙唇,桃色的口紅印跡留在煙濾嘴上… 背景響起性感至極的爵士音樂整個寬銀幕上只現出一張秀麗姣好的臉龐深吸一口煙、鏡頭轉移,然後整個銀幕只見雪白的雙指夾著那根帶有紅印的裊裊燃燒的煙挪動、鏡頭轉移,那根帶有紅印的煙輕顫顫地觸着男主角的雙唇,紅色部分消失了…
一個簡單把人家煙拿來借抽,又還給人家的動作,在這數秒鐘内達到性感至極,畫面綫條超美,令人心神蕩漾的效果…“
這部電影真是不錯!主題是四個遊手好閒的哥兒們,專門以扒竊爲生。哥兒們的主子,也就是男主角,喜歡攝影。經常騎著單車穿梭香港狹窄市街,捕捉瞬間。一天竟然捕捉到一個美麗的倩影,故事開展了…
這部片子有跟“瘋狂的石頭”一樣的幽默,只是不似瘋片的傻拙搞笑,而是使用專業精緻手法一路氣氛懸疑、張力緊綳、慢慢才演出此劇濃烈荒謬的效果。整齣片子有典型香港警匪片的熟練,又因爲成功製造緊張氣氛,縂期望會有什麽驚天動地的爆料出來,而一點一滴慢慢觸及故事核心,原來竟然荒謬至極。觀衆看得笑傻眼了。就是説,它竟然那麽懸疑,那麽好笑!“文雀”成功地玩弄觀衆情緒,引至懸疑和荒謬兩個極端。這簡直是對香港傳統警匪片生産工廠的最佳反諷!它又把扒竊技能的神乎其技比擬成武打片意境和場面,成了對傳統武打片的最佳反諷。哈!一石二鳥!
“文雀”在香港意思是“扒手”,也代表如籠中雀的女主角。
不似前個同樣角逐金熊獎的中國片“左右”觀映后的冷清,“文雀”得到滿場觀衆喝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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