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11 月,賓夕法尼亞州匹茲堡的一名川普支持者 © Charly Triballeau/AFP/Getty Images |
Donald
Trumps Politik kann gut für Europa sein 川普政策也可能有利於歐洲
美國當選了總統的他在第一個任內,外交政策方面的確做對了很多事。現在,他正在讓歐洲學習如何自保。
作者:Alan Posener 28.11.2024
出自A. A. Milne 的一首童詩是這樣開頭的: 「約翰王不是個好人」。川普也不是一個好人。但首先,他是經由民主選舉產生的。其次,好人也可能制定糟糕的政策。反之亦然。
川普的任務是「美國第一」。最有可能加入美軍服役的這些美國人,投票給一位承諾不派他們打外戰的總統。他承諾減少國外開支,增加國內開支預算,並通過控制進口或移民來保護他們的工作不受外國競爭的影響。他們希望美國把目光重新投向國内。
這種想法既無可厚非,亦無新穎之處。布希總統(George W. Bush)早已承諾走「更謙遜」的外交政策路缐。2001 年 9 月 11 日的恐襲事件讓當時正在與小學童一起上閱讀課時的總統猝不及防,這絕非巧合。自此之後,總統顧問團的新保守派佔了上風,他們說,只有讓世界變得民主安全,美國才會安全。阿富汗戰爭和伊拉克戰爭就是這個論調的結果。
拜登不必為普丁和伊朗掀起的戰爭負責
麗茲·錢尼(Liz Cheney)是這項政策的始作俑者之一授命於布希之下 – 也有人說:布希之上 – 的副總統的女兒,她在競選活動中支持賀錦麗(Kamala Harris)。賀錦麗認為共和黨人錢尼的支持更容易讓「郊區家庭主婦」從共和黨轉化為民主黨。這個如意算盤沒成功。麗茲·錢尼代表的似乎是「一切照舊」的外交政策,而這正好不是美國婦女要的。
「美國回來了!」拜登總統在 2020 年上任時這樣告訴世界。隨後就發生了從阿富汗撤軍的慘敗,這讓美國顯得軟弱無力;俄羅斯入侵烏克蘭,拜登起初的回應是讓烏克蘭總統澤倫斯基(Wolodymyr Selenskyj) 飛離基輔;接下來又發生伊朗輔助軍協助哈馬斯和真主黨攻擊猶太國家。
將普丁、德黑蘭穆拉及其阿拉伯恐怖勢力的冒險戰爭歸咎於拜登是不公平的。但拜登傳承給川普的全球形勢對美國來說,比川普留給他的局勢更糟糕。儘管 – 或說因爲 –俄羅斯對烏克蘭的侵略而來的金磚聯盟(Brics)發展為美國所有正式和非正式聯盟體系不可小覷的替代品。中國把俄羅斯牢牢綁在身邊,同時俄羅斯與伊朗和北韓建立了武器聯盟。
川普第一次的任上做了些正確的事情
不僅如此:由於拜登向伊朗示好、撤銷了部分川普的制裁措施、將葉門胡希組織從美國恐怖名單中除名,以及沙烏地努力開始向宿敵伊朗靠攏。2023
年 10 月 7 日以色列遭受的恐襲也正是這些發展的結果,意在展示以色列的脆弱性,並進一步孤立以色列的國際地位。伊朗領導層低估了以色列的戰鬥意願 –
就像普丁低估了烏克蘭人的戰鬥意願一樣 – 但這也改變不了拜登政府言語的傲慢和實質的軟弱,交織在一起使得局勢愈演愈加棘手。
拜登曾經到現在都在說人們想聽和願意採信的話,說民主國家聯盟對抗專制國家。但是,小布希在全球勢力相對較平衡且對美國更有利之際都無法做到的事,亦如奧巴馬在敘利亞和最終在利比亞受到制約的事實,説明了民主的輸出,實非拜登之能事。
然而,如果看看川普第一任,他做對了很多事。把中國視為全球競爭對手和體系敵手是正確的,至今依然。另一方面,歐洲試圖向中國示好,以期讓俄羅斯緩和烏戰,在在證明歐洲若不是罔顧現實,就是投機地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烏克蘭戰爭其實更符合中國利益,而非俄羅斯利益,俄羅斯卻因此變得更加依賴它在亞洲的鄰國。
川普的烏克蘭解決方案沒有原則
川普的貿易戰在於迫使中國做出讓步 – 因此拜登有效地延續了這一政策,他也歡迎川普强制與墨西哥和加拿大做出的新貿易協定,並延續了川普以《降低通膨法案》實現美國再工業化的政策。
然而,川普最重要的外交政策成就是以色列、阿拉伯聯合酋長國及巴林王國之間的《亞伯拉罕協定》,蘇丹和摩洛哥也加入了該協定 – 該協定在加薩走廊和黎巴嫩的戰爭中得以倖存。川普的以色列與巴勒斯坦和平計畫,在當時被斥為太偏向以色列,但在哈馬斯與真主黨的自殺式攻擊及其軍事失敗後,似乎也是結束戰爭、建立一個半民主半主權的巴勒斯坦國的唯一現實藍圖。
川普將竭盡所能保證以色列的安全,而在德國的我們卻喃喃地祈禱著國家理性和兩國解決方案的公式。以色列和台灣是唯一的危機熱點,讓川普為了實現美國的目標,而不惜將美國的權力和威信拋諸腦後。在其他方面,他則會為自己選民的利益尋求妥協。尤其是在烏克蘭問題。
川普預想的結束烏戰的方式早已眾所周知: 俄羅斯可以永久擁有克里米亞,並在尚不可預見的未來保留目前佔領的大部分領土;在停火線上建立非軍事區;烏克蘭應放棄其北約會員身份,以換取美國和歐洲對它的安全保證,並獲得加入歐盟許可。逐步取消對俄羅斯的制裁,以換取俄羅斯的讓步 – 例如歸還被綁架的兒童或賠償。
單極時刻早已一去不返
這將會是一次獎勵侵略者的和平,而且不會對烏克蘭的抵抗做出該有的尊重。相反,它標誌著德國在這場戰爭中所爭取的原則之終結:國家邊界的改變只能在該國同意的情況下發生;任何勢力範圍域内,不再有國家可以自行選擇加入哪個聯盟。
在最壞的情況下,這樣的和平只會鼓勵普丁繼續在格魯吉亞和摩爾多瓦採取更侵略性的行動,並繼續挖掘烏克蘭和波羅的海國家民主部分的地域。然而,最好的情況則是,這個不公正的和平協議將讓俄羅斯逮住機會擺脫中國的致命把持,同時保住面子,並且 – 一如梅克爾所望 – 回頭轉向歐洲。
一個歐洲,它的極右和極左政黨都無須再以叫囂「和平」為口號。一個最終致力於發展自身經濟和軍事潛力重要任務的歐洲,以達到川普一直要求歐洲該有的面貌,就是能夠保護自己,不依賴美國或中國。
一個單極的世界早已一去不返。在拜登的領導下,世界在許多方面走向兩極對立。川普顯然可以減少這些摩擦,並為歐洲在此刻多極世界中決定性角色的扮演來鋪路。我們可以醉心於自己的道德優越感 ,一味批評和嘲笑川普,– 還是說我們應握緊川普第二任提供給我們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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