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07-02

祭文 Eine Elegie


這些日子要祭悼一些人、一些事、、、

那些人是我胼手胝足打拼的同伴
那些事是辦學和文化交流的作爲

這一向的挫折和怪像
不提也罷能忘且忘
精彩在我去意已堅根據程序
苦等會員大會卸職的過程中
政治勢力介入
小人勾結群聚
所有的矛頭一併指向我
猙獰的文革抹黑打壓技倆
純熟地動員無知愚昧群衆
早已清高神態游離之中的我
竟然要動用一支機器隊伍才能徹底打敗?!
精彩呵!揣測君子之腹的小人
總是天底下最忙得一群蒼蠅


令人心寒的是
這個時候
同伴保持沉默
這個時候
同伴價值遁形
這真真是個繞富象徵與信號的一個現象
這一個小團體反映一世一代民族的扭曲

要如何描述這個民族的一代人類?
啊!狂熱民粹的政治動物
啊!栽進資本的經濟動物
這一代知識人的良知
這一代知識人的反思
總是在狂熱運動中殉難

川震前後就足以説明很多現象:
「川震過後一年,5月7日官方才公佈死亡與失蹤數字,它像是對一個長期公衆質疑的傲慢與不耐的回應。」

68712人死亡
18000 人失蹤,其中
5335 人是學生

北大畢業的許知遠寫著:
「在它的核心價值體系中,所有人仍只是實現某種目標或者展現權力的工具,單獨的個體沒有價值。官僚權力和公衆之間,不存在平等的可能性,前者施捨,後者接納。前者掌握了主要的政治與經濟資源,它可以展開廣泛的收買,塑造一種附庸關係。所有頭腦精明的人都會很快意識到——一旦進入一個特權階層,臣服於某種遊戲規則,你將獲得無限的自由和富足。倘若絕對的專制導致了公衆的恐懼、服從、麻木、卑微,那麼這種新的專制,則帶來了社會另一種扭曲。因為一方面,人們仍舊要保持恐懼、服從、麻木、卑微,但在另一方面,他又獲得了放縱、喧嘩、自以為是的機會。」

所以了,這是恐懼、服從、麻木、卑微的一代!
所以了,這也是放縱、喧嘩、自以為是的一代!

好似「巨大的災難和死亡的現實迫使整個國家思考。而變化似乎也發生了,政府的行動強有力,電視鏡頭前的政治領導人,深情而義憤。公衆則從狂熱中醒來,災難激起了普遍性的同情、無私和參與的熱忱。」

好似川震是中國變革的契機?大錯特錯!

「一年之後,我們不得不承認,官僚體制才是這場災難的最大受益者。一直到五月十二日前,它都深陷一場政治危機中。西藏的騷亂、全球火炬傳遞,正讓它不知如何回應,但災難消解了所有的指責,它不再需要辯駁,也不需要自我修正。」
四川北川縣已是一座死城,還未滿一周年,北川的宣傳部副部長馮翔自殺了!川震過後新一輪的自殺行動持續發酵中、、、爲什麽?
「災難中暴露的問題不能被追問,那些地震中失去孩子的父母和親屬,遭遇恐嚇和非法拘留,他們被禁止談論自己的苦難、憤怒和疑問……到了最後,連死亡的數字都成了禁區。一些獨立調查者們在試圖收集有關地震信息時,遭遇到搪塞、拒絕或者暴力攻擊。」

許知遠接著嘆息:
「死亡學生數字的公布,再次展現了這一切特徵。作為公衆,你可以表現你的同情、正義和參與,但是必須在政府指定的區域內。倘若,你要超越這個區域,那麼迎接你將是重重障礙。大多數人在探尋的過程中變得心灰意冷,最終丟失掉最初的所有熱忱,而變得冷嘲熱諷。一小部分人堅持下來,但也變成了憤世嫉俗的鬥士形象。一個我們渴望的、健康的公衆群體、社會力量,總是難以實現。」

懷著一份價值更加篤定的心
我祭悼這過往一切
可惡之人必有可憐之處
這 – 竟然是遙遙無望一個大時代民族的悲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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