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06-06

The Superclass in Action 超級階層的權力現象

感嘆次貸、糧荒!國際金融無政府主義式的操作,目前帶給第三世界以亦浮亦沉的不確定生活,而且這不是各國政府自己可以影響主導、可以簡單逆流操作的!!

很明顯,這個世界在朝著一個方向走,只是,這個方向給誰帶來好處?弱勢群體或弱勢國家的保障何在?仰何人之鼻息?公義的地球村似乎只是理想境界的烏托邦?

可能沒有人預測到資本主義演進成今天的全球化!資本主義的市場機制可以給任何一個國家帶來興榮,譬如一個政治獨裁集權運作的中國!但,它對“全球”意謂什麽呢?人類可有此胸襟和智慧,共同為地球村創造一個公義的全球管理機制?

4月14日的Newsweek的封面故事“The Superclass in Action超級階層開始運作”,次標題“What Power looks like權力的現象”正是我關心的議題…

作者是David Rothkopf,他為他的著書“Superclass”而為Newsweek出文介紹這本書,在社會學界得到很大的反響。他其實是對資本主義走到今天的全球化現象,作一個總結,文章很長也不是特別引人入勝,所以我簡略地摘譯:

欲窺知全球精英面臨目前我們身処的這麽一個全球危機是如何運作的,那該看看蓋特納(Timothy Geithner)的時刻表。新的紐約聯邦儲備銀行主席已在幕後進行如火如荼的瘋狂努力,企圖遏制美國信用崩潰的蔓延、管理這一輪讓貝爾斯登公司(Bear Stearns)面臨破產以及接踵而至更多的銀行危機。


利率調動和現金注入已經不如以往可以有效地衝擊市場,所以各中央銀行的影響力相對很局限。連美國聯邦在内,今天的世界沒有任何一個機構,擁有適當的權力遏制危機。作爲一個成功的中央銀行家,當今取決於蓋特納所謂的“召集權力… 這有別於我們機構的正式權威,而且是一個相當有力的工具。”

當作者在著作這本書“Superclass超級階層”時,跟聯邦儲備銀行主席蓋特納進行談話,而見蓋特納描繪全球市場動蕩時,世界權力精英如何動員起來的驚人細節。蓋特納回憶他曾協助早先全球證券市場的危機,聯邦銀行從5個國家,召集14大全球主要金融機構,他們就代表了95%的全球市場活動。瑞士人到了、德國人、英國人都到了。有意思地是沒有亞洲人,連日本人都沒有。高盛投資銀行(Goldman Sachs)的董事長兼首席執行官Lloyd Blanfein開玩笑地喊他們是如同“教父”裏的14巨頭。我們告訴他們:“你們大夥兒得處理這個問題,告訴我們你們要怎麽處理,我們來搞定一些基本機制,確保你們不用擔心有人會搭免費車。你們很清楚,任何一個人若想單獨行動,每個人都會隨之起舞。”

沒有書面協議、沒有規則、沒有正式程序,而且沒人要求聯邦銀行採取行動時,聯邦銀行讓市場中的每一個人知道它在運作。這個過程最美的地方是它絕對的高效率:看著一群擁有觸動全球脈搏的大公司緊密結合成一個行動小組,迅速有效地達成任務:僅僅四個人的執行委員會每週進行電話會議,直到危機消失。“因爲沒有一個正式機制可以用來牽制任何人,所以我們必須發明它。我認爲促動前進的一個前提是你必須有一個無國界的合作過程。它並不意味一定要普遍配套於一個機構或一個管轄區,” 蓋特納說:“你要的是在關鍵階段找對人。這個世界變得很集中。”

蓋特納所描繪的這些人,加上另外數千位像他們這樣的人,不僅僅在商業界、也在政治界、藝術界、非營利組織和其他領域可以看到。他們是過去幾十年來新浮現的一群全球精英。作者把這些人稱作“Superclass超級階層”。他們比這個星球上的任何一個團體擁有更多權力。他們每個人根據各自擁有不同的能力,固定影響全球多個國家裏數百萬個人的生活。他們活躍地行使他們的權力,同時透過與其他超級階層精英的關係發展,更進一步擴大他們的權力。這個新階級的精英比以往的精英更容易被滲透,也比較瞬息而變。一個亙久終身權力的時代幾乎已消失遁形。要成爲超級階層的成員,你必須掌握權力夠久,直到足以施展衝擊力,不管是領導一個革命,還是一個革命性網頁站的登陸。

所以,要如何能夠成爲Superclass中之一員呢?富有當然大有益處,今日Superclass的成員要比任何時代的精英還要富裕。譬如,10%的全球人口控制這個星球上85%的財富。但,財富只是元素之一。權力卻是任何一個真正精英必須擁有的另种幣值,若想真正了解Superclass,就要來看看他們的跨國影響力 – 這也是為什麽他們不同於歷來精英的因素之一,歷來的精英的影響力主要行使在地方上或在一國之内的層次。埃克森美孚公司(ExxonMobil)的首席執行董事Rex Tillerson在全球180個國家設有據點,且滾珠式地發展成一個現代的跨國企業,他公司的創始人即是來自賓州的油田和美國煤油市場赫赫有名的洛克菲勒。

毫無爭議,一列超級階層的名單是存在的,其中包括今年3月再次被任命的中國央行行長的周小川、擁有全球報業、網頁產品、電影製作和電視臺的媒體大亨梅鐸、或是僅僅23歲的科技時代的新寵兒臉譜網(Facebook)的發明人 Mark Zuckerberg,他的公司正在重新定義何謂“全球社區”。這些人裏也包括今日中東最有影響力的精神领袖伊朗總統哈梅内伊(Ayatollah Khamenei)、“陰影精英”如恐怖分子領袖賓拉登等等。

看看這些持有高度權力的階層,就可以瞧出許多關鍵趨勢的端倪。在政府高度支配人民的中國、蘇俄及許多中東國家,政治精英依然是主導力量;但整體而言,超級階層的名單透露一個明顯的轉變,公衆權力的私有化。全球化,在相當大的程度上亦即私有化的事實,助長了超級階層的衍生(反之亦然)。財富的集中和經濟的影響力已被譯作權力集中,這個趨勢造成在世界許多區域國家權力的衰落。崛起的跨國活動(公營和私營),廣泛地遠離國家干預,減低國家政府的執政能力。反過來說,這些經營跨國活動的組織,如跨國企業或金融機構(甚或恐怖網絡或非政府組織)要比個別政府或政府機構更具有優勢。想想看,蓋茨基金會每年捐獻15億美元資助全球健康活動 – 金額相當於世界衛生組織的年預算。

正當超級階層的權力持續擴張,也難免遭到反彈;如同2008年一系列挑戰他們想法和組織的事件:市場融化、儲備能源重新被國有化、保護主義擡頭。雖然美國總統競選人一再猛烈抨擊美國財富不均的現象,但統計數字告訴我們,另些超級階層的熱點區域,像中國的貧富不均更嚴重。

目前的金融財務危機是另一個這樣的例子,超級階層影響力導致全球面臨嚴峻問題。結論是世界經濟早已經邁向危機的軌道,而現在終於危機浮現。但我們沒有一個全球調節器來有效地監控系統,沒有一個真正為地球村民呼喚呐喊的聲音。

除卻憤怒和沮喪的心情,乍看之下,也似乎不太可能避免,因爲國家機構無力管理國界之外的事務,而國際機構的進化又趕不過全球市場的發展。許多國際機制結構是1940年代的產物,面對全球化的挑戰一籌莫展(雖然最近美國財長保爾森Paulson和英國政府的提議試圖改變這個現象)。事實上,私人資金在國際市場上爆炸性的投入就邊緣化這些國際機構,而同時更加鞏固了超級階層的權力。

短時間内我們會看到真正的改變是,超級階層的消長以及隨之而來的緊張局勢,轉移到另個陣地。譬如俄羅斯和中國(中國25個首富裏的一半,年齡都不超過40歲)。同時亞洲政府和軍隊同時在擴張。中國的國防預算排行全球第二;印度的國防預算則在過去五年間增加了40%,而躍居第三。所以,超級階層可能在還沒能被抵制之前就轉移陣地了。

未來的日子可見老式跨大西洋地精英召議逐漸衰落,代之而起的是新興的亞洲超級階層。由他們來界定全球智慧。我們可能也會看到管理世界事務一些新的價值觀。譬如亞洲國家對於國家和個人的角色定義可能很不一樣。

超級階層成員越是汲汲營商,無視國家的社會或政治條件,就越不可能對自身做任何改革。長話短説,我們未來可能看到新的超級階層,但在地球村人民願意共同擁有一套強力的全球管理機制對超級階層的活動加以約束和調節之前,我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6000超級階層成員扮演著這個星球有史以來最偉大的角色,定義著我們的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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