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as Migration den Sozialstaat wirklich kostet 移民真的花社會福利國家太多錢了嗎？

移民的成本？難民與移民最終會繳納社保費，
還擔任許多職工短缺的工作，例如長照部門。©DEEPOL/plainpicture

Was Migration den Sozialstaat wirklich kostet 移民真的花社會福利國家太多錢了嗎？

德國另類選項黨AfD 說難民與移民讓社會福利國家不堪負荷。任何瞭解真相的人都知道這個説法錯的離譜。因爲事實恰恰相反。

Georg Cremer 撰寫的特約文章

2025年2月5日

「大量移民擠入社會福利系統」 – 這是 AfD 的主軸敘事。它掩蔽了移民對社會福利國家做出貢獻的事實。經濟學家 Georg Cremer 說明為什麼這種宣傳經不起檢驗。Cremer 是德國慈善協會 (German Caritas Association) 前秘書長，並是弗萊堡大學 (University of Freiburg) 的經濟學兼任教授。

「大量移民進入公民津貼救濟系統威脅到政府的財務支出能力，威脅到德國社會裏真正有難的人、威脅德國納稅人以及整個德國社會福利國家的利益。」這是 AfD 為2025年2月德國將舉行大選的政策草案中的說法。

AfD 要傳達的訊息是，由於國家為難民與移民付出過多經費，擠壓到德國人的社會保障。如果終止「大量移民進入社會福利系統」，國家的公衆長照系統相對更能慷慨解囊。

逃亡難民和移民造成的直接成本很容易量化得出：德國聯邦政府在2023年的花費差不多是200億歐元，用於接待尋求政治庇護者、登記、住宿、融和工作服務、庇護程序後的社會轉移支付金，加上聯邦各州和地方政府與難民相關的救濟津貼。在確認政治庇護身份之後，若尚未（充分）融入勞動市場，公民津貼就是最重要的福利。AfD 指出，外國人在所有領取公民津貼人數中所佔的比例急遽增加，從九零年代中期提供求職者基本福利津貼（「Hartz IV」）開始實施時，外國人約佔總人數的 20% 左右，現在外國人增加到 47% 。這是事實。然而，這一增長的另個面相是擁有德國公民身份的領取者急劇減少 – 2006年至2023年間，擁有德國公民身份的領取者從610萬人減半至310萬人。

過去二十年的職工市場政策非常成功。然而，分母是總體社會福利津貼領取者，當分子是外國人或擁有德國公民身份的人，兩者拉鋸之間某方大幅變小時，沒變的另一方比例自然會上升。事實上，外國人在公民津貼領取者中所佔的比例近來有較大幅度的增加，完全是因為從俄烏戰爭一開始，德國政府就決定提供烏克蘭難民公民津貼，以表示對烏克蘭的團結。現在，外國（與德國）公民津貼領取者如何更好地融入勞動市場，以減少對基本福利保障的依賴，是一個重要的政治問題。但 AfD 的爆炸性言論完全規避了事實。

社會福利僅佔國家預算的 3.4%

2023 年用於外籍人領取的公民津貼總額為 199 億歐元。如果我們將庇護系統費用以及外國人領取的公民津貼加上基本保障補助金作為難民和移民的直接成本得來的粗略估計，每年達 430 億歐元。這無疑是一大筆錢。卻只佔德國社會福利總預算1,25兆歐元的 3.4%。因此，將社會福利國家其他尚未解決的財務問題歸咎於難民和移民乃是欺瞞民衆。

現在，如果 AfD 要就其立場的實證基礎進行認真辯論，它肯定會針對把移民相關的費用涵括在社會預算的許多其他項目中提出反對，AFD會要求清楚分列。是的，這些費用本就歸屬社會預算。有移民背景並取得德國公民身份的人也允許領取公民津貼或基本保障補助金。這個族群相對地融入德國社會得宜，且不是有問題的族群。在德國居住外籍人士的家庭與德國家庭一樣可以領取兒童福利金。畢竟，他們同樣負擔著養育照顧子女的費用。

AfD 如何利己而曲解社會福利制度

在德國工作過也繳納了退休保險費的外國人可以領取退休金。AfD 甚至試圖醜化這一點，例如 AfD 在一篇題為「該輪到我們德國退休人了！」的文章中說：「總共約有 200 萬名外國人領取我們的養老金。我們為支付外籍人養老金的費用相當於漢堡那麽大...... 只有把非法移民看得比自己公民還重要的政府，才可能出現這種狀況。」説的是德國繳納退保費的人正在支付外國人的養老金，而這些外國人同時被指控在德國非法居住和工作。然而，正是這些外籍養老金領取者自己繳納的退休保險費儲備了他們自己的退休金。

當然，有移民背景的外國人能夠享用醫療保健系統的醫療服務，但他們也會透過繳納自己的健康保險費為醫療的融資做出貢獻。而許多較年輕的外國投保人不太生病或看醫生的次數較少，因此有助於承擔保健系統必須為老邁的一代提供較多的醫療服務。

一位移民女子因為是單親媽媽而在長照之家兼職，她可能會領取兒童補助金和住房補助金 – 就像她生活在相同狀況下的德國同事一樣。而且，如果她在德國居住的時間不夠長，不足以纍積賺取防貧退休金，她在年老時也會獲得基本保障的補助金。那麼，如果她根本沒來德國，不是對德國這樣的社會福利國家更好嗎？不，她的工作防止德國的長照系統崩潰。這意味著，父母老邁時需要照護，但在職子女不必放棄工作或必須大幅減少工時。如果子女不得不減少工時，他們對社會福利和其他國家任務的資金貢獻勢必遞減。

如果不把移民的直接和間接貢獻也列入考量，任何與移民相關的社會成本計算都會是一筆糊塗賬。然而，如果人們真的想要掌握移民的所有利與弊，就必須將德國長久以來實現的移民社會，與一個假設根本沒有移民的德國相比，這才符合 AfD顯然一貫堅持有毒的「再移民」幻想。

AfD 的算計中故意遺漏了很多東西

挺而抗衡右翼民粹主義的宣傳非常重要：但僅用損益計算來反駁AfD是不夠的。是的，當德國收容逃難的人或與烏克蘭并肩絕不放棄時，是要花錢的。保障符合憲法的庇護程序是要花錢的，否則就無法檢查個別案件中是否存在政治迫害。單從國家利己角度來看，如果德國推卸人道義務，只允許合格的人員入境，成本效益的計算會更有利，因為這些外籍人的培訓費用由原籍國承擔，卻不在原籍國做出貢獻。

目前的AfD尚不具備政治權力。但它也能從在野黨的角色發揮影響，AfD有能力對民族社會幻想裏的那些據說被難民和移民剝削的德國人造成相當不利的後果。如果沒有來自國外的技術勞工，人口結構變化而來的老齡化社會是無法管理的。如果外籍勞工必須擔心遭人仇視，他們就不會想來。這樣的話，在AfD的大本營中，就看不到外國血統的醫生和護士的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