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川普上任以後經濟直飛呢?Und wenn die Wirtschaft unter Trump doch boomt?
許多歐洲人說川普出籠的經濟政策一定也會害到自己。其實不見得,即便不民主,資本主義也能運作。
民粹主義者會給經濟帶來極大的弊害。這不是臆測,而是經過驗證的。英國脫歐以經濟災難收尾,義大利經濟自貝魯斯柯尼(Silvio Berlusconi)上台以來就停滯不前,查維茲(Hugo Chávez)則全面毀了委內瑞拉經濟。
基爾世界經濟研究所 (Kiel Institute for the World
Economy) 分析了過去 120 年來民粹主義政府的經濟數據。結果發現:民粹主義政府在上台幾年後,即可測出負面影響。民粹執政15 年之後,該國的國內生產總值相對可比較國家的國內生產總值低了 10%。
關稅與移民政策扼殺經濟成長
其中一個重要原因是:民粹主義者通常會對資本或勞動力的跨境流動徵收關稅或加以限制,從而封鎖自己的經濟利益。這會損害經濟生產力,因為無法再利用國際分工的優勢,勞動力市場上的可利用的移民也會減少。另外,對司法獨立或公民自由的攻擊,長期來說也會損害經濟成長,因為法治的削弱會滋生管理不善和貪污腐敗。
一個國家的制度品質與其經濟繁榮之間的關係已經由許多研究得出證實,三位經濟學家 Daron Acemoğlu、Simon Johnson 和 James A. Robinson 因其針對此主題上的研究成果,於 2024 年榮獲諾貝爾獎。
關稅、邊境管制、攻擊法治?正是川普 (Donald Trump)競選内容的簡要概括。這就是為什麼歐洲各國首都的政治家和企業家都在暗下賭注川普將自食其果。美國經濟將會崩潰,總統將在兩年後的國會選舉中受到懲罰,並在白宮度過跛腳鴨的日子 - 甚至被撤職。持這種觀點的人把經濟視爲一種修正機制,可以讓像川普這樣的政客清醒過來。
企業將會屈服
當時的英國首相 Liz Truss 在沒有任何融資渠道的情況下宣佈 2022 年減稅,投資人立馬撤出資金,Truss 僅僅在 45 天之後就下台了。然而,川普擁有Truss所沒有的優勢:美元是全球儲備貨幣,而且美國資本市場非常重要,經驗證明,即使(尤其是)在危機時期,投資人仍然忠於美國資本市場。
儘管美國的債務比率很高,但這給了川普回旋的空間。而且,幾乎沒有一家活躍於全球的公司有撤出美國市場的本錢 – 不管是否徵收關稅。世界各地的產業領袖都對川普的選舉勝利表示祝賀,有的甚至欣喜若狂,這絕非巧合。征服與屈服已然開始。
大到倒不了
在網球比賽中,初學者會使用大頭球拍,因為這樣就算瞄不夠準,也可以將球擊過網。這種球拍被稱為寬容型球拍。美國經濟因為規模龐大,所以也是寬容型經濟也就是説允許執政人犯錯。執政人必須愚蠢到極限才可能破壞它。
也許川普真的那麽笨。也許他一上台就會驅逐數百萬移民,也許他真的會像在競選期間暗示的那樣,大規模提高關稅,削弱中央銀行的獨立性。屆時,由於勞動力和進口產品的成本增加,通貨膨脹將上升,而必要的加息將逼使經濟陷入衰退。
初始之際,不民主,資本主義照樣通行
不過,有跡象顯示,川普採取了比較聰明的辦法。他的財政部長候選人 - Scott Bessent 和 John Paulson - 都是成功的投資者,而且深諳此道。此外,拜登 (Joe Biden) 積極的工業政策使得美國製造業產能擴張,川普很可能在未來幾年從中獲益,歐洲改革中心 (Centre for European Reform) 在一份研究報告中這樣認為。
因此,我們可以如是想:川普會將他極具破壞性的精力集中在三權分立的機制,同時任用親信填補行政職位,換句話說,他基本上不管經濟,從經濟角度來看,他將面臨一個成功的任期。然而,憲法被侵蝕所造成的經濟損害乃是長期性的。從短期和中期來看,資本主義即使沒有民主也能運作得相當好。我們在中國就已見證這一點。任何從川普的選舉勝利而預示問題的人,不能仰賴經濟後果企盼尋得解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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