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08-31

文人雕像:德森内菊 Schreiberfigur Dersenedj

文人雕像:德森内菊Schreiberfigur Dersenedj
古埃及王國的第5王朝,約公元前2400年

玫瑰花崗岩

高68公分

今天與女友走了一趟柏林新博物館(Neues Museum Berlin),此舘列屬柏林博物館島嶼,被聯合國教科文組織評爲世界文化遺產。我們僅僅對埃及舘感興趣。

而最讓我難忘的除了被柏林人深深愛戀埃及法老妻子纳芙蒂蒂(Nofretete)的雕像,就是這尊「文人雕像:德森内菊(Dersenedj」

盤膝而坐在地板上的這個人,圍裙上放有一卷展開了的紙莎草,他是一位書寫學者,也可謂之中文裏的「文人」。

這樣坐姿的雕像代表古埃及的社會精英。亦是歷史人物,透過他們的文化成果,使得他們像是詩人、建築師或是藝術家的聲名流傳下來。這樣的人就會被雕塑成像,樹立在寺廟大門示衆,讓世人數世紀之後盡情瞻仰。

2011-08-29

Manche Bücher machen wir aus Liebe 有時出書為的是一份愛

2011年8月28日法蘭克福匯報周日版28.8.2011 Frankfurter Allgemeine Sonntagszeitung

作者:Volker Weidermann

總是坐在現代文學的中心位置:莫妮卡修勒(Monika Schoeller自左起第三位)坐在柏林的巴黎酒吧(Paris Bar)

菲舍爾出版社(S. Fischer Verlag)慶祝125年誕辰。出版社負責人莫妮卡修勒在整個德國出版界不僅僅是最強大的,她也是最富有且最低調的一位。

差不多快五十年了,那時她的娘家姓還是馮赫伯倫克(Von Holtzbrinck)的時候,她陪侍父親伯曼菲舍爾(原名葛歐•祖•高福德•馮•赫玆伯倫克Georg zu Gottfried von Holtzbrinck後改名為伯曼菲舍爾Bermann Fischer)和他的妻子蓓姬特(Brigitte)一旁左右。那時出版社座落在法蘭克福市的法克斯坦那街(Falkensteiner Straße),那時這個地址是菲舍爾出版社的總部。那裏曾孕育這一家人的家庭生活和出版事業。家中男人談論出售出版社的命運。伯曼菲舍爾(葛歐),是出版社創始人塞姆誒菲舍爾(Samuel Fischer)的女婿,塞姆誒菲舍爾後來在回憶錄寫道:『葛歐 – 斯圖佳特市德國圖書聯盟的負責人 - 與我多年來的情誼和事業夥伴關係,使我產生了合併這兩個集團的思維。我和他之間的連繋,這一位不僅僅擁有事業組織傑出才華的人,而且對人文成就擁有無限敬意的人,應該完成我對承續我的事業所有的期許和冀望。』

所有的期許和冀望的確在接下來數年完成了,當這個出版社本週五在法蘭克福市的文學之家慶祝它125年誕辰之際,慶祝的氛圍必定輕淡而篤定自信,自負地呈現傳統又超然地符合現代精神。囘首瞻望湯瑪斯•曼、弗朗茨•卡夫卡、史蒂芬•茨威格以及早時多位菲舍爾出版社的作家,更有甚之是許多德國年輕一代作家的欣然參與。菲舍爾出版社的慶祝會將會用毫不隆隆作響的方式進行 – 一派修勒風格。

2011-08-26

一張和平崛起的嘴臉:傅瑩指責西方傲慢 Der Westen ist hochnäsig


中國軍備讓美國開始拉警報


傅瑩指責西方傲慢 Der Westen ist hochnäsig (Deutsche Version)


明鏡周刊2011年8月22日,訪談進行人是明鏡駐派北京編輯Susanne Koelbl。


中國外交部副部長,傅瑩,58歲,指責歐洲人和美國人延續冷戰偏見,斷然駁回由於艾未未受到不平待遇的指責,否認中國意欲統治世界。


明鏡:部長女士,沒有一個國家像中國這樣受到西方的豔羨,也沒有一個國家像中國這樣用隱形飛機和首架航空母艦讓西方深感恐懼。中國爲何須要那麽多軍備?


傅:上週我們首架航空母艦離港的確是一件令人興奮的事。中國人民迫不及待,也都認爲一支甦醒的中國軍隊是理所當然的。儘管那只是一艘修復過的二手航空母艦,僅被用於科技和培訓,而且它遠遠不能夠被全面啓用。在這個方面,中國比其他國家都要落後,比如説美國早就擁有高科技的精良航母艦隊。


明鏡:難道說沒有比增加軍備預算更緊急的國家任務嗎?


傅:我國國防兵力發展總是尾隨其他任務之後,尾隨人民福利改善生活水準之後。我女兒的這一代人是首次無須面臨飢餓的一代,這簡直是一個難以置信的進步。您對中國軍隊的擔憂在我看來,不過是過時的冷戰圍堵陳腔爛調。假如其他國家,你們的盟友如美國,法國擁有航空母艦,你們沒有疑慮,可是中國擁有就不一樣了。

2011-08-21

Der Biss des Menschen 被人咬過的傷口



關於中國的生與死以及藝術,故事採集

這篇訪談來自于2011年夏季刊的文化雜誌Lettre International (LI)。這份雜誌係由前柏林左派報taz的創辦人Frank Berberich在柏林創辦而成。1984年它以巴黎Antonin J. Liehm創辦Lettre International的德文版出刊。

德文版的LI予以報導文學特大篇幅,致力於為當代重要事件提供背景介紹和文本解釋。這一篇探討的是廖亦武的報導文學,這篇文凸顯出廖亦武報導文學的功力,乃是近一個月來各方英德媒體採訪廖亦武文篇中,唯一對他精湛文學功力作了科學性剖析的訪談,也是反思人的最愛。特此譯出以饗中文讀者。此篇訪談進行的翻譯人,是中國獨立筆會會長廖天琪。中文部分由Karin Betz潤飾成德文。

這篇採訪完成于2010年10月。隔年夏季出刊。

Der Biss des Menschen 被人咬過的傷口(Deutsche Version Ausschnitt)

Frank Berberich:
讀了你與中國社會一般大衆的訪談,譬如跟三輪車伕、洗屍人、吧檯小姐、與黨派逆道而行之人、吹喪樂之人、賣藝人、盜墓人、洗厠人、和尚甚至曾是紅衛兵的人,可想而知,一個國家正在以一個奇觀景象嶄新地躍起。讓全世界看傻眼的媒體圖片呈現出來的上海、香港、甚或經濟特區深圳,難得地一窺其背面的景觀。透過你的訪談,人們好像才觸摸到一個不熟悉的世界,一個生活舞臺,其間每一個小人物的生存和死亡,都屬於這個社會的土壤,而他們的命運竟然無人得悉。這些故事開啓了一個社會歷史全面觀,面面相覷的同時,單一個人的命運被推上舞臺。這是一個雜聲齊嚷的生命集子。一個個人命運,同時拯救了一、兩代人的悲慘命運的記憶傳承給後代的故事。這樣的敍事可能遭受現今當局質詢。它對我而言卻呈現出一個通往中國現實珍貴無比的門檻。你的被禁出境成了最好的證據,經過不斷的努力,最後在你生命中首度于2010年10月順利出境「1」。你在德國已經待上好幾個禮拜了,你到底覺得你距離家鄉有多遠?

Liao Yiwu:
我覺得距離家鄉非常遙遠。德國的一切是那麽好,以至於我覺得好像離開我的寫作土壤好遠,好像我已經離開了好長一段時間。在此地感受到的自由,令我雀躍。但是它與我筆下的人物竟是那麽遙遠。距離與我有關的歷史那麽遙遠 - 所有一切的一切從我現在的角度來看,那竟是一個那麽遙遠的地方。

LI 相關你底層人物的訪談故事已經大功告成,還是還有繼續拓展的空間?


◆這個議題我已經弄了二十多年。總共寫了將近300多個人的故事,其間有些人已經作古。乍看之下,只要願意接近,好像中國有無數這樣的人們和故事。中國是個那麽不安定的國家,卻也是個擁有激情、茫然和混亂的地方。那裏擁有那麽多寫不完的故事。我若回到中國,就會開始把這些故事牽線展演開來。


LI 你最初原始的動機是什麽?是否與一種歷史著述的内心欲望有關,一種「口述歷史」的著作?最初可有任何概念框架作爲寫作基礎,若有,又是如何從這個基礎發展出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