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11-13

Geborgen bei der Mama-san 媽媽桑的呵護

清酒、高湯、一顆寬容心靈的傾聽

這一篇文可愛至極,也引人深思。

西方的工業革命船堅炮利,以至強制貿易互惠武力壓境,到二戰之後試圖以自由平等博愛的人權訴求以及種種人文軟權力對這整個世界進行了近百年餘顛覆翻滾的改造和影響。

而 – 日本,的確是唯一西化的最早而維持自我傳統文化最徹底的國度。這個特質賦予這個國度百般神秘與咀嚼回味之美。

「自我」 – 是一個獨特無法膺造的品質,無論在於個人或是民族。所以在日本民族明治維新全般西化的同時,優美地或許無可奈何地百年來「擁有自我」,真是一樁絕大的文化趣味。當然走至亞洲非洲都可見異國風味,但是 – 日本,是一個唯一可以與西方價值和國力相提並論的國度同時,擁有耐人尋味的自我民族文化風格。

2011年10月30日《法蘭克福匯報周日版 FAS》
Geborgen bei der Mama-san「媽媽桑」的呵護

作者:Carsten Germis

Japan Männer haben es schwer. Der Druck im Büro ist groß, in der Familie haben sie nichts zu melden. Sie flüchten sich in kleine Kneipen zu älteren Damen, den Mama-san日本男人的日子不好過。辦公室的日壓巨大無比,家庭也用不着他們,只好竄向小小酒吧的媽媽桑。

剛走進佐佐木經營的「小町酒鋪」,長嘆一聲早崎先生就一屁股跌進酒吧檯前的高腳椅上。吧檯的另外六個位子已經坐滿像早崎這樣的生意人。黑色西裝外套隨意地掛在扶手上。他們邊吃家常小菜邊喝清酒。

佐佐木身著一襲深褐色和服一人站在吧檯後頭,被她的客人親昵地呼喚:『媽媽桑!』。對每一位客人老闆娘都盡心地洗耳恭聽。早崎先生沒有點東西,卻馬上迎來了一個碗和親切的微笑斟上清酒。他摘下角質眼鏡招呼著媽媽桑。『每個禮拜工作完我都會過來』工程師説道,他在仙台市一家著名的工程師事務所工作。

早崎先生每周至少兩次會坐在小町酒鋪的吧檯。其他時間則去探訪其他的媽媽桑。『這裡,只有在這裡,我才真正能夠鬆口氣。』他吐露。才剛點了第二份清酒的鄰座,邊鬆開領帶邊側耳傾聽早崎的話。接著同意地點點頭。

媽媽桑在日本是一個奇特的社會現象,而且是全球唯一。媽媽桑一手經營的小小酒鋪通常只有幾個位子,這樣的店卻充斥日本各大都市。但是要找到它們卻不容易,外地人很少會迷路撞上這兒來。要成爲媽媽桑的客人,通常須通過老客人帶路。位于仙台市紅燈區中心位置的小町酒鋪一般人也很難找得到。必須穿過偏僻狹窄的巷弄才到。從外觀幾乎完全無法辨認。一般招徠客人用的刺眼霓虹燈招牌,在這裡是看不到的。

2011-11-08

Die Straße der Tyrannen 暴君之街


In der Wall Street treffen jeden Tag die Herrscher der Welt aufeinander: Hier verwandeln Börsenhändler Zahlen mit vielen Nullen in Schicksale von Menschen, Ländern und Kontinenten. Wissen sie, was sie tun?
這個世界的統治者每天到華爾街碰頭:股票交易員把帶有無數個零的數字變幻成人類、國家、洲際的命運。他們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嗎?

2011年11月3日《時代周報 Die Zeit》

作者:Kerstin Kohlenberg, Mark Schieritz, Wolfgang Uchatius
Die Straße der Tyrannen 暴君之街 (Deutsche Version)

這篇長文對全球金融市場與政治歷史運作和今日政治疲弱作了非常淺顯易懂、深入精闢的報導。作者之一Wolfgang Uchatius生平為社會公義奮鬥,著述闡釋今日人類深陷資本泥沼,手繪人類美好世界。

二年前《時代周報》刊登他的那篇《Wir können auch anders 我們也可以這樣生活》也是令人讚嘆的深思遠見!

柏林,2011年9月12日晚上19時20分。聯邦財政部長朔伊布勒(Wolfgang Schäuble)坐在德國第二電視台的首都攝影棚,闔上雙眼。狀態十分疲憊。數小時前經濟部長羅斯勒(Philipp Rösler)還把希臘破產帶入話題。被問及讓希臘破產可是個好主意時,朔伊布勒囘說,不應該讓已經緊張萬分的市場更加惡化。隔日清晨聯邦女總理默克爾透過廣播發言:『現在最要不得的就是一個躁動不安的市場。』

紐約,十月中旬。Laurence Fink與歐洲打了很長的電話。Fink是美國黑岩(Black Rock)金融公司總裁,全球最大的資產管理所。每天他都要跟半個地球以上的人打電話。這次他的電話對象並不尋常,數個歐洲財政部長輪流與話筒另端的Fink進行談話。他們希望由他口中得知金融市場對拯救歐元的努力有何反應。

布魯塞爾,2011年10月27日清晨四時,法國總統薩科齊來到記者面前。經過十個小時的談判,他宣佈提供給希臘1,4兆美元龐大紓困基金的詳細内容。一位法國記者打斷他:『美元?可是 - 這是歐元危機呀?!』當然是美元,薩科齊微慍地囘說。這個記者招待會終究是面向全球的,而他 – 薩科齊企圖與每一位慣用美元操作的個人進行溝通,也就是國際金融市場。

他們才是這個世界的新新統治者。

連續下來的數周數月危機裏,清楚顯示準備參加本周末G20高峰會議的全球重量級國家元首已然丟失了賦予給他們職位以内涵的東西:權力。權力不再蝸居在這個世界的各個首都,而是流竄至神秘無比的虛無之所,人們謂之「金融市場」。那兒,就在銀行家、仲介商、交易員和投資人的圈子裏,才找得着這個被丟失的東西。

可是,那兒到底是哪裏?

而且,究竟是誰接收了這個世界的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