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e Sozialdemokratin: Rosa Luxemburg (1871-1919) kämpfte an der Spitze der Arbeiter- und Frauenbewegung.
Ende 1918 gehörte die Juristin und brillante Autorin zu den Mitgründern der Kommunistischen Partei;
kurz darauf wurde sie ermordet.
社會民主黨黨員:羅莎·盧森堡(1871年生,1919年歿)。奮戰領導勞工階層和婦女運動。 1918年底,這位女律師,亦是出色璀璨的作家,係共產黨創始人之一;之後不久被謀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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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2月13日 《時代周報八號特刊2014年2月Zeit
Spezial N° 8 Februar 2014》
作者: Christoph Dieckmann
抵制德國社民黨參戰的意願, 1914年8月她創立了一支反戰隊伍。她維護和平終生不渝
2014,百年一次世戰陰魂不散。即便坊間連連出現相關一戰的反思書籍,卻也扼制不住蠢蠢欲動武力犯界的野心。釣魚島、烏克蘭。連土耳其也覬覦敍利亞内戰之便,企圖藉口跨界入侵。人類進化只維持在技術文明層次。如同漢娜·阿倫特(Hanna Ahrendt)透露Karl Jaspers與德國的政治經濟學家和社會學家馬克斯·韋伯(Max Weber)的一段對話,韋伯被問及對「科學」的看法,科學最大的意義在於,他囘說:「測試人類忍耐的極限。Um zu sehen, was man aushalten kann.」不是嗎?連一向以科研為名進行航空事業研究的中國,也一反常態信誓旦旦「航空」意即「防空」(2014年4月15日明鏡網)
不僅如此,西方 – 並非僅僅意味地緣之域,尚且代表人類價值文明的代名詞 – 面臨空前未有的挑戰。共產主義在柏林圍牆倒塌那一霎那破產,資本主義隨著雷曼兄弟墜入深淵。什麽才是人類的依靠?俄國人開始懷念惡魔史達林、中國人死抱毛的大腿不放。當人類無法對「價值」進行有效的闡述之時,只能任憑原慾獸性武力汎濫?
共產主義被誤解濫用,資本主義被操縱汎濫。故而反思人禁不住逗留在特定歷史人物的「價值回顧」。此篇回顧人物是羅莎·盧森堡,回顧的作者是Christopf Dieckmann.可說是碩果僅存仍然頻頻回首瞻望一個已經不存在國家 - 東德。卻是難得一見具有高尚道德情操的東德代言人。神學系畢業的他,現在是《時代周報》的記者。
2011年1月9日反思人基於同樣情懷,為這位偉大的女性曾經記下一筆:羅莎·盧森堡 - 無產階級的母親Rosa Luxemburg - die Mutter des Proletariats 。世戰一百周年紀念,緬懷人類文明的精神巨人,信手譯來分享以稱快之!
死亡將她神聖化了,榮耀卻也伴隨著她的生命。被人們追思為共產主義的殉道者,而她其實是一位社會民主主義之人。難以思議,卻真確無比:聯邦德國 現任副總理 加布里爾(Sigmar Gabriel)和 家庭事務聯邦部長 史薇姬(Manuela Schwesig)二人師母的名字叫作羅莎·盧森堡。一向以傳統為榮的社民黨奮力忘卻此事 – 源自臭名昭彰的史實: 1914年社民黨身陷民族狂熱戰役之漩渦。盧森堡並未失節,堪稱一位國際主義人。
1871年生於彼時地屬俄羅斯-加利西亞的Zamost,羅莎·盧森堡(Rozalia Luxenburg)其實是一位不具愛國主義的波蘭人,不受宗教束縛的猶太人,同時代表德國無產階級的聲音。一個和平主義人兼革命人,一位法學博士和黨校教師,為衆人所深愛且深懷解放意識的女子,她將一個個世界群體牽繫起來。既瘸又拐的她身材矮小,列寧稱呼她是「雌鷹」。她一旦上臺演講,場子必也轟動沸騰,熱心躁動女評論家的時政分析總也披上一層冷色之光。
女詩人親密的監獄信札展開在我們眼前。囚室鐵窗前的雲朵,孔雀翎的撲撲振翅和山雀的喃喃低語,在她眼裏都是生存的啟示。 「有時覺得我並不是個真正的人,而只是披上人衣了的一隻鳥或其他動物」,1917年5月2日她從波茲南要塞監獄寫給她的女友 宋佳﹒李卜克內西(Sonja
Liebknecht),「内心深處我覺得 [...] 一隻大黃蜂飛舞的莽莽野草才是我真正家園 – 我怎地會站在黨員代表大會上,[...] 妳知,無論如何我願終將死在戰場上:一場街道戰鬥中,或是監獄裏。而我深邃之心篤定異常,大山雀才是我真正的「同志」。
幾乎整個大戰期間羅莎·盧森堡都在監獄裏渡過。囚禁的理由是「高度企圖叛國罪」,後來又以「保護性拘留」關禁之,因爲外頭進行大肆謀殺且慘死。一次世戰不僅吞噬數以百萬計人的性命,它也分裂了德國工人運動。普遍各階層人士將戰爭視爲「浴血興國」。共同流下的鮮血沖拭階級偏見,消弭社會障礙。
社會民主黨議會派1914年8月4日一致通過批准戰爭信貸,直到12月2日出現唯一的反對票:卡爾·李卜克內西(Karl
Liebknecht)。其他持不同政見者則積極組成黨內反戰力量。由此而來1917年成立的德國獨立社會民主黨(USPD獨立社會民主黨)。而於1916年由李卜克內西和盧森堡成立極左傾的斯巴達克斯團隊(Spartakusgruppe)加入。
戰爭與和平在羅莎·盧森堡乃是一個生命議題。她防堵戰爭粉飾愛國,揭露戰爭是放任資本主義的面具:「股利上升,無產階級倒下。」她抗拒一個逐漸資產階級化,企圖想通過選舉來實現社會主義的德國社會民主黨。絕非經濟成長,奮力爭取民主自由才該是資本主義的天職。盧森堡也反駁列寧和俄國布爾什維克,因爲他們冷血地視戰爭為革命的接生婆求之不及。然而,忍無可忍的是,戰爭嚴重削減個人自由,甚至「滋長勞工和資本在革命時期的燠熱空氣中,每一個局部小衝突[...]一觸即發的爆炸性。」指的正是政治性集體罷工,終將導致武裝暴動。
1918年秋,王國和君主制面臨崩潰。盧森堡從監獄被釋放出來,連夜趕往柏林。艾伯特(Friedrich
Ebert)成了總理。他與昨日勢力結合。 12月30日,斯巴達克斯團隊脫離獨立社會民主黨,在李卜克內西和盧森堡的帶領下,成立德國共產黨。1919年1月5日爆發斯巴達克起義。遭到鎮壓。社會民主黨古斯塔夫諾斯克(Gustav Noske)下令執行鎮壓「總得有人做尋血獵犬,我不推諉責任。」
盧森堡和李卜克內西潛伏至地下,銷聲匿跡。 1月15日的晚上,他們被維爾默斯多夫民兵治安隊(Wilmersdorfer
Bürgerwehr)逮捕。李卜克內西慘遭酷刑,末了在蒂爾加滕區 (Tiergarten)
被槍決。與此同時,盧森堡坐在指揮隊長帕布斯(Waldemar Papst)的辦公室。她那時正在閲讀歌德的《浮士德》,輪到她、先是慘遭毆打,遍體鮮血淋淋地被拋進車裏。尚在車途中,中尉赫爾曼·蘇雄(Hermann
Souchon)槍擊她的頭部。末了將她的屍體丟入運河。屍體直到5月31日才被人發現。
隊長帕布斯死於 1970年。死前 不久,他洋洋自得地透露,謀殺令是他親自給諾斯克打電話獲得同意以後執行。
羅莎·盧森堡不是一位得過且過的女英雄。「歷史最終之必然目標」在她乃是「無產專政」。這個詞彙在今日讀來聳人聽聞,特別當我們知曉史達林、古拉格和極權專制之後。她連做夢都沒夢過已然實踐的社會主義,也從來沒有見過一個民主化的資本主義。她對列寧黨指揮所謂「新類型」的批評成了一句名言:給予「異見者」的自由才是「真自由」。羅莎·盧森堡的人格體現在純潔左傾的理想狀態。她畢生奮鬥爲的是一場解放人類的鬥爭。或許如此高風亮節之士要比人類更懂得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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