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10-31

„Occupy Wall Street“ Zeigt uns, wie Demokratie aussieht!„佔領華爾街“ 民主哪般風采?


縱身一躍跨過封鎖柵欄 – 紐約金融重鎮一位撐把紅色紓困大傘的示威人
《法蘭克福匯報周日版Frankfurter Allgemeine Zeitung am Sonntag》
2011年10月16日作者: Johanna Adorján


Occupy Wall Street“ Zeigt uns, wie Demokratie aussieht!„佔領華爾街“ 民主哪般風采? (Deutsche Version)


„佔領華爾街“運動究竟如何與政府官方和金融系統抗戰:紐約一周行


美國塔里爾廣場位於曼哈頓的市中心,離當年世界貿易中心大樓足足有投扔一石之遙的距離。它並不很大,充其量只是一個小廣場,它的正式名稱乃是投資人命名而來Zuccotti公園,,2001年9月恐怖襲擊後又重新建起。但是在那裡聚集了一個月左右的人群,其中有些人也在那裡露天宿營,憤憤不平地硬是喊它的老名字:自由廣場(Liberty Square)。從遠處就可以聽到鼓聲,逐漸靠近陡地可見路人高舉海報,如同他們走入廣場的姿態。『墜落銀行,而非炸彈 Drop Banks, not Bombs』。


聚集在這裡的有年輕人、老年人,黑人和白人,亞洲人和拉丁美洲人,基督徒,猶太教人,穆斯林和佛教徒,老師,學生,職員,有的人來自曼哈頓住宅區、阿肯色州、甚至更遠的地方,交談數囘就知道其中一些人有點神經質,但是大多數人非常理性。看上去該有數千多人,可能還更多很難説。沒有領導人,這是一個沒有階級的群體。讓他們團結在一起的力量是共同的憤怒:憤怒生活在一個國家裡,如他們所說,他們僅僅擁有這個國家百分之一的權力和資金,其餘的人則必須自行了斷困境。『我們是百分之九十九』這就是他們的戰鬥標語,他們不斷地齊聲高喊。


本週初始還是夏日天候,乍看之下頗有夏令營般的氣氛,但是觸及的每一個話題都繞著政治打轉。 『我們要工作』、『非洲國家每年支付...』、『你願意為這點錢幹活嗎?』- 這些話語聲浪在行路之間傳入耳際。『什麼是你關心的議題?是什麼把你帶來這裡?』一個參加了第一次示威大會接下來每天晚上下班後都要繞過來這裡看看的年輕人詢問我。我告訴他,我是為好奇而來。他說他反對《愛國者法案》,反對中產階級的消失和反對債務累累的破產銀行拖垮全球經濟引致危機之後,居然故態復萌繼續炒作 - 『同時間我們面臨失業或是只有一份勉強糊口的工作,還沒有醫療保險;而畢了業的大學生不僅面臨五萬美金就學債務,還面臨一個沒有遠景的未來。』

2011-10-29

被怪物吞噬 Vom Monster gefressen

無人能夠逃過金融市場的魔掌。連銀行家、投機客也成了罹難者。他們再也無法掌控自己一手創造出來的東西。

《德國STERN雜誌》2011年10月20日 作者:Hans-Ulrich Jörges

再沒有贏家了。所謂宇宙主宰不再享有永恒凱旋的甘果。這個故事最大的諷刺在於,恰好就在此刻,人類站起來,向毫無節制吞沒世界的金融市場大聲抗議;金錢教堂的梵蒂岡 – 華爾街遭受憤怒者、變節者圍攻;銀行數十年來賭注耗盡它們珍貴無比的資本、輸掉客戶對它們的信任,同時就在社會與金錢雜耍家對峙不下的當兒,他們自己竟然也成了輸家:投資銀行家、對沖基金經理、大炒家。那個龐然怪物 - 如同德國前聯邦總統科勒曾經如此稱呼金融市場 – 竟然吞噬掉它自己的創造者。這些人不會一夜之間一貧如洗,但是他們之中的許多人逐漸開始向貪婪時代的輸家靠攏:被宰的納稅人、債臺高築的國家、絕望的政客、被嚇壞的小小投資客、憤怒異常的中小企業、被釋兵權的集團經理。再沒人能夠掌控自己所一手創造出來的東西。再沒人懂得自己所設置的運作過程。金融衍生產品流竄各處,被用來毫秒之間處理非人化交易的電腦,連它們都成了犧牲品。連它們也打錯算盤,而立於羞愧無地自容。

約翰‧保爾森(John Paulson),全球最成功的投機客,在金融危機當兒尚且下注不良抵押債券而賭贏二百億美元,搖身一變成了全美名列第十五位的大富豪。今年他的對沖基金至少輸掉六十,甚至八十億美元。他的旗艦基金Advantage Plus在今年九月份貶值19,4%,從年初到現在起碼共貶值50%。《紐約時報》報導他的境遇時用“嚴重創傷”這個字眼來形容。

2011-10-11

《時光隊伍》• Truppen der Zeitlichtwellen

《時光隊伍》•  蘇偉貞著作  •  印刻出版社


這本書很冷,筆觸很冷、思緒很冷、情節時序錯置時而詭異 – 一本上乘意識流的文學作品。一開始就是至親生命的結束。

首頁寫道:【淨身完畢,送他往太平間的時刻於是來臨。你告訴他:『張德模,現在沒事了。』。】這句話的「你」,是作家自己。作家寫的是她的一生摯愛,錯置敍述人稱,第一人稱的主觀敍述,全部轉向第二人稱。輕易地,蘇偉貞與書中主人翁和書中自己陡地拉長一大段距離 – 不用感情地遠遠眺望。卻也忠實地道出這份夫妻關係互動的瀟灑和張德模一生行事態度:【病至將死,所餘僅風格問題】。風格 – 才是一個人最終要加持的。

那麽冷調、完全褪去感情色彩,「慟」的語言找不着意識層的空隙,如何娓娓道來喪失了曾經一世的溫存和深沉?蘇偉貞選擇了用喪夫心境的真實思緒心跡來面對,那是恍惚無間、天馬行空、時空錯置、人物輪番上陣、下臺又重新來過一遍 – 那是不着邊際地永遠縈繞,如書中寫道:【後半生,清醒,無垠無涯的時空裏晃蕩,囘不到有人的地方。】

2011-10-04

《桃花井》蔣曉雲 - 和解兩岸的命運


才闔上書,不捨,又把玩翻開。封面偌大作家的姓名“蔣曉雲”。一個挺陌生 – 卻感覺像似屬於我那個年代那樣熟悉地的名字。名字下面四個極其小小的字眼“驚喜復出”,好像是出版人掩飾不住内心澎湃,卻又不願誇張地掉了份兒似地。


書名是《桃花井》。好書一本。寫的是我永遠追求父字輩的點滴。這本書不是「傷痕文學」。傷痕在每個主人翁身上烙印。這本書竟然是實實在在的「和解」。和解什麽呢?

2011-10-03

中產階級專政 Die Diktatur der Mittelklasse

阿蘭達蒂•羅伊 Arundhati Roy
2011年9月10日德國《時代周報 Die Zeit》




受訪者:阿蘭達蒂•羅伊 Arundhati Roy
採訪人:依蕊絲•拉蒂緖 Iris Radisch


中產階級專政Die Diktatur der Mittelklasse (Deutsche Version)


印度作家阿蘭達蒂•羅伊與依蕊絲•拉蒂緖一席關於資本主義,誘惑,和禁慾主義幸福感的談話。


小說家阿蘭達蒂•羅伊生於1959年印度南部。她的小說《微物之神Der Gott der kleinen Dinge(台北:天下文化,1998年)》讓她在1997年的國際文壇上一炮而紅。


問:自從9月11日數架飛機衝撞世貿雙塔倒塌,就把這個地球撞出來一個大洞,而這個洞,這個裂溝目前看來並沒有歷久彌微,反而逐漸擴大。九一 一能被視爲西方資本主義結束的一個開端嗎?


答:九一 一意味的是美利堅帝國結束的開端,而且速度目前正在急劇加速。自古以來帝國一向崛起又淪落。但全球文化和經濟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緊密的聯繫在一起,以至於一個帝國的垮臺竟然能把它周邊的一切撕毀同銷于盡。我們所認同的文明生活理念,今天被畫上了問號。


問:當前危機的規模,比我們上一代還嚴重嗎,我們的父母和祖父母,在他們的一生中就經歷了兩次世界大戰?


答:歐洲這幾代人的確付出高昂的代價。但他們的世界架構在一個明確的概念領域。那時人類追尋的方向不外乎是法西斯主義、社會主義或是民主主義。今日的我們處於這些領域的彼岸。我們不再知道我們的夢想是什麽,我們所說的幸福又是什麽意思。

2011-10-02

Unterwegs zur Plutokratie一路衝向富豪主義


Unterwegs zur Plutokratie一路衝向富豪主義
 2011年9月1日德國《時代周報 Die Zeit》



作者:Jens Jessen


Unterwegs zur Plutokratie一路衝向富豪主義(Deutsche Version)



Hemmungsloser Reichtum, betrogene Bürger: Der entfesselte Markt bringt die Demokratie in Gefahr


肆無忌憚地貪婪財富,榨欺公民:市場鬆綁放任直逼民主崩潰


早在上個世紀的七○年代,資本主義通常僅被蔑稱為「劣豬制度」,但實際上,資本主義 - 至少在西方是如此 - 很大程度上不僅人模人樣起來,甚至面對批評者可以輕易地自我辯護。它承諾了人類所有的繁榮,與社會主義相比,資本主義的承諾好像更有希望兌現。它為衆人的教育機會獲取,社會階級晉升,經濟利益共享作出貢獻。它是消除階級仇恨和階級鬥爭的原因,成爲企業經營和社會組成一個趣味無窮的動力。甚至可以說:它願意被衆人馴服掌握,以創造共同的成長和興旺 - 或者至少可以抵擋社會主義的誘惑。也許企業家還願意放棄部分利潤以確保資本主義的接受度,俾使萬世不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