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01-15

突尼斯人民呐喊了!神州呢?

突尼斯暴動,推翻獨裁:一張示威牌告示
“Have you ever seen a president who treats his people like idiots!!!”

鋪天蓋地的新聞報導:突尼斯總統本阿里已經逃往沙特阿拉伯避難。突尼斯發生血腥抗議活動之後,擔任突尼斯總統23年的本阿里辭職並於週五乘坐飛機逃離突尼斯,前往沙特阿拉伯避難。



上面的照片來自明鏡網(Spiegel-Online)。示威告示牌寫著:“Have you ever seen a president who treats his people like idiots!!!” (你可曾見過任何一個總統把他的人民視作白癡?)。


必須囘覆這位突尼斯示威者:『有!我見過!』這句話只須改一個字,把「總統」換成「政府」:『你可曾見過任何一個政府把他的人民視作白癡?』。不同的是突尼斯人民站起怒吼!


下面這篇新聞來自德國之聲中文網(Deutsche Welle):


河南一農民因逃“天價過路費”被判終身監禁


(據法新社消息),在中國各大網絡間引起爭議的“河南農民持偽造軍車牌照拉沙子案件”最終塵埃落定。 河南平頂山中級人民法院以詐騙罪判處時劍鋒(音譯)無期徒刑。

這位河南禹州的農民利用偽造的兩套軍車牌照拉運沙子,以達到免費通過高速公路收費站的目的。 他在8個月內“免交”了42萬歐元(約合386萬元人民幣)的過路費。

這一判決招致了互聯網網民對如此“天價”公路費產生了質疑:時劍鋒在8個月的運沙過程中獲利20萬元,而過路費則要交納300多萬元。

來自德國媒體各方的報導,可以總結突尼斯人民發出怒吼的原因:

1. 在沙哈拉的酷刑監獄:

廖亦武的文章也曾經描述過神州的「古拉格監獄」的《塔里木河》,描繪死囚困境的《死刑犯的話》。我最難忘的是他對「小間」監獄的描述:從字義上就可以想像「空間極小」,多小呢?基本上人被關進去,只有兩個姿勢:躺著,或是蹲著,沒有窗戶,不見天日。有些人被關在「小間」十來年。廖亦武說:『人進去前還是黃種人,出來後成了個白種人!肌膚白裏透明,血管筋脈清晰可見、、、』這也是我崇拜這位人道作家的地方,他總是用絕妙幽默的文字,淩厲描述酷刑慘狀。

2. 謀殺與政府「異見者」
有別於羅莎盧森堡抨擊列寧專制,為「異見者」要求政治自由,神州從1949至今多少「異見者」的亡魂飄零?或是被打入秦獄,酷刑折磨。


3. 嚴重貪腐

貪腐?神州黨員絕對媲美突尼斯政府。應該共同召見進行切磋,如何達到最高度的貪腐藝術,啃盡奴役白癡似的人民,以集貪腐之大成為楷模!

4. 失業率已達13%,大多數是年輕人
這是直接導因,得到良好教育的青年卻在社會晃蕩,找不着工作。

5.物價嚴重上漲
更有甚之,都失業沒有收入,還要面臨物價上漲!最近看到杭州物價竟然高過美國波士頓的物價,令人咋舌!

突尼斯人民呐喊了!神州呢?

《如果遠方有戰爭》- 余光中


余光中也禁不住
輕輕呼喚:

「遠方的革命,

中國人應該掩耳,還是
慚愧地傾聽?

應該掩鼻,還是
呼吸那些揮之不去的期望?」

阿拉伯人民站起來了!
Arabien steht auf

自從2010年12月17日
一位突尼斯菜販引火自焚
這一場大火就燒遍阿拉伯
由東至西敍利亞、約旦
葉門、埃及、突尼斯
阿爾及利亞暴亂頻仍

這些日子伴隨所有
阿拉伯世界革命人的
是那首抒情詩《革命》
「致給天下暴君」寫于1933年
是突尼斯詩人寫的
Abu al-Qasim al-Shabi
(1909年至1934年)
他是20世紀初帶領
阿拉伯世界走向現代的先驅:

致給天下暴君

沒有正義的暴君們
黑暗是你們的情人
生命是你們的敵人
無辜人民的傷口
任由你們嘲笑

你們的手
沾滿他們的血
你們持續向前
扭曲生活的魅力
而悲傷的種子
撒落在你們的土地上

等等!
別被空中春意或
晨曦光澤欺騙
因爲黑暗,雷吼
狂風即將從天邊升起
來勢洶洶直逼接近

當心!
骨灰下面燃燒著烈火
誰種下荊棘
必結創傷的果
你們斬下群衆之首級
也就斬斷希望之花朵

你們喝下
灑在沙土的血水和淚水
吸盡飲盡滿滿,直到
赤血風暴捲噬你們
熊熊熾火燃燒你們

2 則留言:

  1. 亞洲周刊最近做了件好事:把廣大的神州工人選上2010年的風雲人物:

    這一篇張潔平的文章讀後令我熱淚直流

    他們用歌聲為工人權益吶喊
    http://www.yzzk.com/cfm/Content_Archive.cfm?Channel=ae&Path=4945170471/01ae3a.cfm

    北京城郊皮村的「打工青年藝術團」為工人唱歌吶喊,為工人討工錢,成立打工子弟學校、劇場、二手超市、社區圖書館、打工藝術博物館,全部免費對工友開放,不但是當地兩萬外來打工者之家,也成為中國新一代工人代表。
    -----------------
    北京好大好大,北京好冷好冷好冷,北京也好熱好熱,北京沒有我的家……我已多年沒回家,家裏的爹娘還好嗎?我好想回去看看,看看我的爹娘和故鄉……

    這是河南工人來子寫的詞。他在北京一個建築工地幹活,沒拿到工錢,勞動局以沒有證據為由,不受理他的投訴。他沮喪地蹲在馬路邊,然後寫了這段詞。

    浙江的北漂青年許多,把這首詞譜曲,配合簡單的口琴,唱成了歌《北京,北京》。在京郊四十公里外的皮村,這個兩萬個外來打工者聚居的村莊,在飛揚的黃色塵土和一片低矮平房中間,我曾聽見頭髮高聳的男青年大聲吼這首歌。據說,這是最受打工者歡迎的歌,許多人聽著聽著,就會流下淚來。

    許多,今年三十二歲,是「打工青年藝術團」的創始成員。八年前,他和幾個同樣在京打工的年輕人創立了這個藝術團,喊出口號是「用歌聲吶喊,以文藝維權,為打工者歌唱」。藝術團頻繁地在各種工地、工廠、工人社區免費演出,至今已出了四張專輯,製作樸素,聲音卻結結實實,唱的全是工人的故事,引起了工友們極大共鳴。《北京,北京》就是其中之一。

    在冬天的皮村,沒有暖氣的房子裏,許多眯著眼睛,搓著手,給我們講起自己與這個特殊的「藝術團」的故事。

    許多,高個子,鬈頭髮,相貌英俊,頗像個搖滾青年。十八歲離開老家浙江的小縣城,隻身一人到北京,他確實是立志要做個搖滾青年的。他背著吉他在西直門地下通道賣唱,唱自己寫的歌,唱少年人對現實的憤怒。可是現實是什麼?他並不真的清楚。憤怒落不到地面,就成了虛無和造作。許多不願意這樣,可是背井離鄉躲避警察罰款的日子裏,他想不到更好的方向。

    直到有一天,在附近賣唱的小吳來找他。小吳的吉他被警察沒收了,要錢去贖。小吳找許多借錢,兩人成了朋友。再後來,小吳帶許多認識了當時正在打工子弟學校教音樂課的河南人孫恒。三個人一見如故。

    常被警察抓的外來工

    打工子弟學校、打工者——這對許多來說,曾經是陌生的概念。北漂起初幾年,儘管在地下通道唱得艱辛,許多並不覺得自己和其他打工者一樣,「好歹也是個文藝青年啊」……在老家縣城,他曾做過幾個月派出所協警,第一次上班,就見到上司對著幾個外地工人拳腳相向。「人們就是有偏見,覺得治安不好就是外來民工鬧的」,許多說,直到他去了北京,才發覺自己也成了「外來工」。有時被警察抓了,要沒收吉他,他還和人家套句近乎:我以前也幹過這事兒……但沒人理他。

    比許多稍大幾歲的孫恒,認識不少大學生,常跟著學生社團去工地探訪,給工人唱歌,特受工友歡迎。許多也慢慢加入進來,感覺越來越好。

    「開始覺得自己是搞搖滾的,真正接觸了許多工人,和他們變成朋友,聽他們的故事,慢慢身份認同有了轉變,我明白自己就是個打工者、勞動者。」許多喜歡說「立場」這個詞,他說自己從此站在世界面前,有了「立場」,「能夠看清楚以往看不清楚的事情,再來創作和表達,就更腳踏實地,有在泥土裏的感覺」。

    二零零二年勞動節,他、孫恒、小吳三個人,成立了「打工青年文藝演出隊」,更加穩定地在工友們中間演出。逐漸壯大後,改名為「打工青年藝術團」。

    他們很重視工人身份

    如今,他們更願意叫這個團體「新工人藝術團」。無論是「農民工」、「民工」、「打工者」,都不是他們喜歡的名字。孫恒說:「在中國城市化、工業化的進程中,進城務工人員是建設的主力大軍。他們從農村出來,今天還支持著農村建設,但已經不可能再回去。他們是新型的產業工人,相對於上世紀的工人概念,他們是當代的工人。」他們很重視「工人」的身份認同,許多最近在看的書,就是《韓國工人—階級形成的文化與政治介紹》(具海根著,梁光嚴、張靜譯,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二零零四年一月版)。

    歌唱之餘,他們很快面臨來自工友更實際的求助。比如,拖欠工資怎麼辦?工傷賠償怎麼辦?孩子教育怎麼辦?文藝解決不了問題,歌唱者們更進一步,成立NGO。他們用發行第一張專輯《天下打工是一家》的收入七萬多元人民幣(一萬多美元),在皮村這個打工者聚居的村子,成立了打工子弟學校「同心實驗學校」;然後成立「工友之家」,一個一千平米自己用舊倉庫改造的院子。院子的正北邊,有新工人劇場,有簡陋的電影院、二手超市、社區圖書館、打工藝術博物館。全部免費對工友開放。

    在打工藝術博物館,紅底白字的大橫幅高掛著總理溫家寶的話:「尊重勞動,尊重勞動的價值,這是一個民族最基本的道德。」

    許多、孫恒和朋友們有時會接受邀請到各地演出,也會出國,上過央視的節目,上過湖南衛視。在皮村搞過三屆新工人藝術節,戲劇、民謠,聲勢浩大。但他們的家始終在皮村,這院子裏,五年多的時間,他們一直過著集體生活。

    有笑有淚打工族

    有一年中秋節,他們結束演出後去餐館吃飯,碰見餐館的二十多個服務員也在吃團圓餐,現場就為這些同樣沒能和家人團圓的姐妹們唱了起來。他們唱:「想起那一年,我離開故鄉,離開生我養我的村莊……」看著很多女孩一邊大口喝著啤酒,一邊就開始流淚,哭著,然後又笑。他們說,這樣的場景,終身難忘。

    「三環繁華了,我們就搬到四環;四環繁華了,我們就搬到五環、六環。城市化的過程就是邊緣化我們的過程。」北京有沒有我的家?許多在歌詞裏寫:「這矮矮的村莊,就是我們在這城市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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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我也思考爲何這句話:“Have you ever seen a president who treats his people like idiots!!!” 單單改一個字,把「總統」換成「政府」:『你可曾見過任何一個政府把他的人民視作白癡?』就可以描述中國體制呢?

    我想明白了,因爲中國共產黨運作的方式是「集體貪腐」、「集體蒙蔽」,讓單一犯罪行爲擴大成爲一個道道地地的貪腐機制,就力大乾坤了!

    換言之,讓一個國家一個社會腐爛掉,不腐爛的僅僅是無用農民,雖然他們曾經擁護共產黨奪權。但是他們終究是「無用的一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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